論客家小說《寒夜三部曲》與河洛歌子戲《臺灣,我的母親》
本文承蒙黃彥菁博士 授權刊登 僅此致謝
論客家小說《寒夜三部曲》與
河洛歌子戲《臺灣,我的母親》
黃彥菁
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博士
摘 要
一部由客家小說《寒夜三部曲》(主要是以第一部曲《寒夜》為主)改編之河洛歌子戲劇本《臺灣,我的母親》,其背景發生年代為1890年至1897年間,內容以在臺灣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故事為主,描述先民們在險峻的環境中求生存的奮鬥歷程,顯示出土地與人之間的緊密關係,藉由這樣一個憾動人心的故事,給予後代子孫有更多的啟發和了解。在歌子戲劇本的故事情節安排上,除保留原著小說的精神外,為達舞臺歌子戲的戲劇效果,所以將重心放在角色人物的詮釋與場次的設計,在劇情與結局的編寫上與原著有些出入。但是,無論是小說還是劇本,二者所要傳達的意念仍是相同的,在歷經多重考驗與難關後,這塊共同開墾出來的土地家園令人感到格外地珍貴。文中以「蕃薯」一詞彰顯出臺灣的意象,並象徵著新生命與延續。
關鍵詞:客家、河洛、文化、認同、意識
壹、小說《寒夜三部曲》的緣起
這部由客家小說改編之河洛歌子戲劇本《臺灣,我的母親》乃緣起於李喬所著之《寒夜三部曲》,其故事背景的發生時間是1890年至1897年間,內容主軸以在臺灣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故事為主,並於1980年出版。所謂的「三部曲」,顧名思義就是將小說內容分為三個部分來敘述,但就其故事情節而言是連貫性的,《寒夜三部曲》就是由《寒夜》、《荒村》、《孤燈》這三大主題所書寫而成的大河小說。
全文以臺灣日據時代前後的歷史作為背景,並以客籍人士彭、劉兩大家族三代人墾拓家園的生活、環境以及反日抗爭為主題。寫作筆法利用大量的真實歷史事件、人物、場景來穿插其中。誠如第一部曲《寒夜》的小說內文開頭所言,故事是發生於:「在一個冬天的清晨,山風特別凜冽。這天,日頭剛露臉,彭阿強一家七男五女十二口,加上攜帶火器護送的黃阿陵、劉阿漢兩人,就由石圍牆向大湖庄出發。」
原著小說所想要呈現的情境是一種臺灣先民在險峻的環境中求生存的奮鬥歷程,筆觸描繪出人類對於自然的尊重,生活作息依循著自然,在這片大自然的土地中,謙卑地生存著,最後怡然地面對生命的終結。在第一段的故事結尾處即可看出端倪,文末以「吊頸樹」一詞來作為伏筆。
在故事情節的安排上,《寒夜三部曲》似乎正在提示著我們一種面對生命的哲學思維,人原本就是來自於大地,最終亦將回歸自然與大地。然而,在臺灣的早期農業社會中,那是一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先民們必須胼手胝足同開墾土地家園,幾戶人家結盟人力,在惡劣的環境中披荊斬棘,一起找尋能夠生存下來的空間。這顯示出土地與人之間的緊密關係,所以,人對於大自然的土地是具有一種依戀的情結,雖然有時在追尋生存的空間時,會讓人陷入痛苦的深淵中,並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但這也是在追求生存環境時,所必須付出的相對代價。
《寒夜三部曲》這部小說就是在訴說著一個這樣的故事,深刻描寫出先民在險境中求生存時,所有的愛恨情仇皆以血淚交織而成,猶如一首動人的史詩,儘管生命中充滿著許多的無奈,但人心卻仍能在逆境中不屈不撓。藉由閱讀這樣憾動人心的故事,給了我們現今仍生存在同一塊土地上的後代子孫有更多的啟發和了解。
家園得來不易,所謂萬事起頭難,在漫漫長夜中,伴著冷風颯颯襲來,總是令人難忘。如《寒夜》的第一節末段言道:「好冷,好冷。沒有一點燈光。這是彭家到達蕃仔林的第一夜。一八九○年,歲次庚寅,光緒十六年,農曆十一月廿四日。難挨難忘的寒夜。」
在這深山的冬夜中,先民們在這名為蕃仔林的地方度過了第一夜,抬頭仰望天際,盡是滿天漆黑,卻不見一絲星光,由門窗灌進來的寒風,越來越強,甚至越來越冷,於是,「寒夜」才正要開始。
貳、歌子戲劇本《臺灣,我的母親》的編寫
這齣歌子戲劇本《臺灣,我的母親》是由河洛歌子戲團所改寫編劇及演出,並以精緻化之舞台歌子戲的形式來演示,於2000年在兩廳院之國家戲劇院首次登臺演出,同時,這也是河洛歌子戲團自創團以來,第一次以發生在臺灣本土的故事來作為歌子戲演出的劇本,其名稱與題材內容均取自於李喬的同名詩集《臺灣,我的母親》及長篇小說《寒夜三部曲》中的第一部曲《寒夜》。
一部經由臺灣本土的客家小說改編之河洛歌子戲劇本,不但融合了文學與藝術的菁華,更是體現了客家與河洛的文化交流,使之產生了對話。劇本雖然仍保留原著小說的精神,但這畢竟是一齣以戲劇呈現的表演模式,所以編寫劇本的重心在於描述人物角色的特質,及其彼此之間的情感糾葛。
就河洛歌子戲團所出版之《臺灣,我的母親》戲劇光碟,對於劇情的敘述如下:「先民渡大海,入荒陬,以拓殖斯土。 彭阿強一家九口尋至近深山蕃仔林墾荒,正不分老幼胼手胝足,一邊編織未來美好願景之際,墾首添舍率惡僕前來逼索佣租而發生衝突。村人同感不平之餘,自行推阿強為墾首,圖賄官請照。一日阿強為次子人秀和童養媳燈妹行合巹禮,添舍旋至尋釁,人秀怒火攻心,竟致氣絕。官隘將廢村民慼然,阿強決定醵資設民隘,以守望相助,並利請照,同時委熱血青年劉金漢隘首職,還玉成金漢和燈妹結合以符資格。一夕,颱風猛撲山村,屋毀園失,村民投入災後重建。斯時,日清甲午之役落幕,馬關和議割台,一干政客大戶設計台灣民主國騙局,假裝從此自立無涉中國,並厚利誘結列強護台。奈外援裹足,日軍已登陸。台民義不臣倭,尤以桃竹苗客屬,隘勇團練組織健全,兼熟丘陵複雜地勢,乃與日寇展開抗日史上最慘烈戰鬥。原蕃仔林村眾額手稱慶民國成立,從此翻身為國家主人,旋踵間乍聞唐撫已落跑,民主國只是曇花一現,憤恨之餘益堅守土決心。」
因為舞臺歌子戲有別於電視歌子戲、連續劇的演出形式,為「精緻化」後的歌子戲,一齣舞臺歌子戲的演出時間大約是在二到三個小時之間,為了要讓觀眾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充份感受到劇情的高潮迭起,必須著重於場次間的接續與安排,所以,《臺灣,我的母親》並無完全依照原著小說中的劇情發展來進行演出,為突顯主角人物的悲壯性格,所以在結局安排上也與原著不同。
根據演出的節目手冊指出,原著作者李喬對於將《寒夜》改編為歌子戲劇本的看法是認為:「河洛歌子戲團把當代史詩改編成舞臺劇─歌子戲,…,能夠堂堂在國家劇院上演,也說明臺灣社會的開闊進步。」另,從《劉鐘元與河洛歌子戲團》一書中,在編談編劇陳永明時表示:「編寫《臺灣,我的母親》,我把過去編寫那麼多戲的經驗一股腦拋開,開始一種新的方式。我心理想著:這是歌仔戲的一個新創舉、一個新方式的開頭 一個新時代的來臨,一切要盡可能『從新』做起。」
參、歷史背景
《臺灣,我的母親》的劇情內容主要是描述漢人渡海來臺的開墾歷史,彭家為守護土地而與大自然搏鬥,並與清朝對抗,先與墾首葉阿添之爭,後又有日本政府的侵入,以堅毅之心求得一聊以安身之處。在這樣一個時代下所發生的故事,不但是一個家族的奮鬥血淚史,更可謂是一個年代的歷史縮影。
從墾首葉阿添的所作所為中可看出當時的地方豪強士紳與政府官員相互勾結的情況,他們不但強佔他人辛苦耕耘的土地,甚至還對村民賦苛稅,但是,這些村民們往往只能夠逆來順受,明知被剝削卻無力反抗。其實當時的清朝政府在佔領臺灣之後,並無積極開發之意,在治理方面採取消極政策,甚至嚴格地限制漢人來臺,且依據當時施琅建言清朝之「渡臺禁令」規定,欲渡船臺灣者,必須先給原籍地方照單,經稽查、審驗批准後才可,其二渡臺者不准攜帶家眷,再者因粵地屢為海盜淵藪,故禁止該地人民渡臺。
所以當時的漢移民若有想要渡臺者,在正常程序下,都必須要先申請墾照後方可渡臺,來到了臺灣後,在開墾時還要設置隘寮。因此,來臺開發在早期並非是一件易事,直至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在施琅過世後,這樣的禁令才漸漸鬆弛,於是粵地之惠州、潮州人始有渡臺者。
因為客家人的渡臺時間較晚於福佬人,故多往未開發的內山去墾拓,並以種植茶葉、開採樟腦等為業,因為在山中種植農業經濟作物的需要,他們必須與原居於山中的原住民爭地,所以在當時那樣的時代背景下,客家人與原住民之間的關係有時是較為緊張的,彼此間恐有衝突發生的可能性,為防範此問題,因此才會有設隘制度的產生,藉以畫地為界來消弭紛爭。
肆、劇本的場景設計
《臺灣,我的母親》全劇一共分為八幕,根據節目手冊裡所述之舞台設計主要場景,一是半弧的旋轉舞台,代表著孤島,二是大樹,表現出求生、再生的意志,最後是茅屋,指示著彭家安身之處。整齣戲以歌子戲載歌載舞的表演形式來表達,呈現出漢移民渡海來到臺灣的拓墾歷程,他們必須面對當時的清朝政府以及後來的日本政府對於墾農種種的壓迫行為等,演員們藉由歌子戲的唱詞曲調來傾訴心中的苦悶,整體觀來如泣如訴。
序幕的地點位於臺灣海峽上,斯時正有許多漢移民乘坐船隻準備渡海來臺。戲劇一開場便是以帆船布景來營造出人民在驚濤駭浪中與大自然奮戰的情景,表達出早期先民們渡臺的險境與危機。
第一場〈過臺灣〉,彭阿強帶領了一家老小,渡過危險的黑水溝(亦即臺灣海峽),終於安然登陸臺灣。在抵達蕃仔林後,終於找尋到一處落腳之處,這時彭家將隨身攜帶來臺的祖先牌位,恭敬地安位祭拜,並誓言此後將在臺灣落地生根。
第二場〈請墾照〉,當大家正在蕃仔林內開荒闢地,透過一同來此開墾的劉金漢(原著名為劉阿漢)和其他村民的通報,得知有一位新來的墾首葉阿添即將要接管蕃仔林,並且要開徵農作物的稅收,這事引起彭家強烈的反彈,終導致雙方衝突發生。因此,蕃仔林其他居民決定擁護彭阿強為墾首。
第三場〈宿做堆〉,彭家的生活逐漸穩定,彭阿強便決定讓幼子彭人秀與燈妹送作堆(結婚),在婚禮當天,葉阿添得知彭阿強準備與村民集資,欲送紅包給官府以利申請墾照順利通過,所以葉阿添也來到了彭家,雙方人馬起了衝突,致使原本就身體病弱的彭人秀,最後不幸身亡。
第四場〈辭公媽〉,此時彭家正值雪上加霜之際,劉金漢來到彭家,告知彭阿強臺灣巡撫要將官隘撤除,換設民隘的消息,彭阿強提出由劉金漢成為隘首的計策,希望能藉此而通過申請墾照條件,而且以劉金漢的「隘勇」身份,依規定要成為隘首的條件是必須已娶妻,於是彭阿強將燈妹許配給劉金漢。
第五場〈招子婿〉,彭阿強招贅劉金漢為女婿,當夜正逢颱風來襲,彭阿強擔心自家耕種的稻田作物會因為颱風而付之一炬,欲前往巡視,無奈風強雨驟,加上家人又極力阻止,只好任由家園被颱風摧殘。這裡顯示出先民們對於天災的無奈,面對大自然只能聽天由命。
第六場〈相欠債〉,颱風過後彭阿強去巡田,發現農作物早已被颱風摧毀,十分灰心,這時妻子捧蕃薯湯(按:延續的意象)給彭阿強,安慰他要振作。葉阿添得知村民因颱風而導致農作物損失,無錢可繳納佃租,便趁機要求與村民協議簽下欠據,村長等人迫於情勢,在無奈下只好同意簽契約。
第七場〈民主國〉,清朝因為甲午戰爭戰敗,要將臺灣割讓給日本,但臺灣人民卻不願受到日本政府統治,成立了「臺灣民主國」,這時村民們以為臺灣在脫離清朝統治後,從此不用再繳納佃租。沒想到此時葉阿添又出現了,他帶來日本人即將接收臺灣的消息,而他已歸附日本,所以仍有權可向村民收取佃租,就在彭阿強與葉阿添再起爭執時,次子彭人華回來,趕走葉阿添一行人。
第八場〈抗日寇〉,因村裡年輕力壯的男人都加入義勇軍前往攻打日本人,村落中只剩下老弱婦孺,於是葉阿添趁機帶著日本人來到彭家,彭阿強為了保護燈妹,與日本軍對抗時不幸受傷,最後,彭阿強在臨終前囑付子孫們,說道:「恁要記住,臺灣是咱的母親,恁要做一個有骨氣的臺灣人。」語畢,傷重的彭阿強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與世長辭。
伍、彰顯對於土地的認同意識
從客家詩集與小說改編成歌子戲劇本的過程,可謂是將臺灣本土文學作品搬上歌子戲的舞臺,並結合客家與河洛的歷史與文化。根據邱斐顯所著之〈劉鐘元精緻歌仔戲推手〉一文中,可以了解到河洛歌子戲團的團長劉鐘元是透過劇作家黃英雄認識了李喬,並拜讀了李喬所寫的詩集《台灣,我的母親》。劉鐘元讀後大為感動,徵得李喬同意後,決定以此書為架構,編排出一齣深具台灣意識的本土歌子戲。劉鐘元後來請編劇作家陳永明,把原著改編成歌仔戲劇本。
《台灣,我的母親》的劇本有別於一般傳統歌子戲劇本,河洛歌子戲團嘗試運用本土小說編寫而成,這不只是歌子戲劇本的創新,更是基於一種認同這塊土地的意識心態來完成這部作品,客語常言道:「日久他鄉即故鄉。」漢移民渡海來臺,從此安身立命,認同臺灣如同母親一般。
在劇本第一場〈過臺灣〉中,以一首月琴伴奏的新創曲調「黑水溝」作為序幕曲,其唱詞娓娓道來先民們那篳路藍縷的心路歷程,如下:「渡過凶險的黑水溝,不管雨水厚,風颱掃,為著將來好尾梢,為著子孫永遠住這,臺灣,臺灣,行著臺灣的路頭,不驚死,無落跑,咒詛不願擱回頭,汗流血流,決定不目水流。」由此可以看出漢移民勇往直前的精神,攜家帶眷來到了臺灣,自此認同了這塊土地。
小說《寒夜》在〈序言〉裡說到:「土地是人的根本依靠,而土地也是痛苦的淵源。……往下看:母親是生命的源頭,而大地是母親的本然,往上看:母親是大地的化身,而生命是母親的再生。」在意識上認同臺灣為母親,此後世代的子子孫孫將生於斯、長於斯。所以,無論是原著小說還是歌子戲劇本,都強烈地表達出對這樣的認同意識,從先民們與天災人禍的浴血奮戰中,看出他們對於土地的苦戀,最後將這深切的情懷與意識傳承下去。
陸、結論
這齣由河洛歌子戲所演出的《臺灣,我的母親》歌子戲劇本,雖是改編自李喬的同名詩集《臺灣,我的母親》以及小說《寒夜三部曲》(主要是以第一部曲《寒夜》為主),但是在劇本的故事情節安排上,則是選擇以採取原著的精神為本,而非著重於原著故事,誠如彭阿強的一生宿命,在原著小說中他最終是莫名地死在「吊頸樹」下,為這個苦難的時代下了一個無言的註解;而在歌子戲劇本裡的彭阿強,雖人物性格一樣強烈,為達戲劇效果,所以結局是安排彭阿強在與日本軍官對抗時不幸受傷而亡;而劇中彭人秀在婚禮上吐血而亡的劇情也與原著不同,小說是彭人秀在結婚前就生病去世了。
由於《臺灣,我的母親》歌子戲的演出形式為舞臺歌子戲,只有兩個小時的演出時間,無法將長篇小說的內容鉅細靡遺地呈現出來,所以河洛歌子戲團在編劇時,是將整個劇本重心放在角色人物的詮釋與八個場次的設計上,在人物身份的構思上,是以「漢」移民為主,較不強調是客家人還是河洛人。而李喬本人對於河洛歌子戲團將他的詩集及小說改編成為這齣歌子戲,他認為河洛歌子戲團把當代史詩改編成舞臺劇歌子戲,是臺灣社會的開明與進步。
這幾年來,許多歌子戲團都在繼承傳統中又創新劇本,從中國傳統的歷史故事到注入新元素的劇本,這齣《臺灣,我的母親》或許可以說明歌子戲劇本的「本土化」現象。從彭阿強最後的遺言勉勵子孫要做一個有骨氣的「臺灣人」的這段話中,可以看出漢移民的「民族意識」與「國家意識」。漢移民為了保家衛國而不斷與惡勢力抗衡,但是他們在移墾的過程中總是不順遂,遭遇颱風的自然災害與官場上的人為災害,在歷經多重難關後,所開墾出來的土地,會令人感到更加地珍貴。
而小說第一部曲《寒夜》亦在2002年時由公共電視台改編拍成同名之電視連續劇《寒夜》,2003年再將《荒村》、《孤燈》改編為《寒夜續曲》,劇中主要以客語配音為主。無論是在原著小說還是歌子戲劇本中,都曾出現過「蕃薯」一詞,這代表著一種傳承的意象,象徵著新生命與延續。這些漢移民渡過臺灣海峽來到臺灣開墾,在當時雖然算是新移民身份的他們,卻已視這塊土地為「母親」,充份顯示出認同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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